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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神秘的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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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誠脫下白袍和手套仔仔細細消完毒,轉身離開工作室。剛關上門,錢瑤瑤手裏拎著一大袋東西朝他走來:“誠哥,外賣來了!”

簡誠擡頭,不以為然的開口:“又吃?都成豬了。”

“冬天快到了,不得多囤點脂肪過冬?”錢瑤瑤撇嘴回道,接著像發現什麽似的,指指工作室的門:“誠哥,你沒鎖好門。”

簡誠回頭一看,確實沒鎖好,於是又轉身重新上鎖。上鎖的時候也不忘記酸她:“照這麽說來,你的‘要瘦下來絕對比我好看一百倍’估計到死都實現不了。”

錢瑤瑤自動屏蔽掉簡誠的話,說:“誠哥你竟然會忘記鎖好門,真稀奇。我聽說你們同學聚會遇到神經病當街砍人,言哥還受傷了,你是在擔心他嗎?”

不,他擔心的是他自己。只是這話又不好對錢瑤瑤說,簡誠惟有敷衍性的說:“他有什麽好擔心,生命力比蟑螂還強。”接著又問:“你聽誰說的?”

“陳警官,之前偶然遇到他。”

“喔,達俊說他昨天就出院了,你想找他可以隨時去。”

錢瑤瑤一聽,整個人顯得很高興:“那太好了,我正好有事想拜托他。明天我們下班一起去找言哥吧!”

簡誠對她指的“我們”相當排斥:“你有事拜托他帶上我做什麽?”

“我一個人去事務所會緊張,你陪陪我唄。”

“緊張什麽?他會吃了你還是抓你做人體實驗?”簡誠邊走邊問。

錢瑤瑤一本正經的跟在他後面,手還不老實的從袋子裏掏剛買的外賣吃:“誠哥你不懂。我可是心思纖細的小仙女,面對帥氣的哥哥當然會緊張。”

簡誠平地踉蹌了一下,一臉被打擊到的奇妙表情:“你心思纖細,是小仙女?喔,你是小仙女那我就是西王母。”

錢瑤瑤的重點完全被簡誠帶偏了:“為什麽不是玉皇大帝?”

“因為,西王母專治小仙女。”

錢瑤瑤覺得他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。不過簡誠的心情似乎有所輕松,錢瑤瑤也就不去計較了。

簡誠從聚會回來後上班一直都心不在焉,若有所思,還有心事的模樣。錢瑤瑤不大習慣,就想幫簡誠轉換一下心情。但都沒什麽效果,直至剛才簡誠的心情好像變好,她也安心了。

簡誠果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。他嘴裏雖一直強調不陪錢瑤瑤,但最後還是跟著她一起到誠實偵探事務所來了。

氣溫隨著冬天的臨近而漸加寒冷,錢瑤瑤走進寫字樓時感覺完全像重新活過來般脫下圍巾。兩人從電梯直達十三樓,錢瑤瑤忽然感嘆說:“我好久沒來過言哥的事務所了。”

“這有感嘆的意義嗎?”簡誠很自然的擡手把錢瑤瑤卡在衣領上的頭發撥出來理順,問。

錢瑤瑤禁不住臉紅了一下。簡誠不說話,收拾體面時也是個令人心動的男生。瞧他這個自然順手的動作,還挺撩人。不過錢瑤瑤和簡誠太熟悉了,對他完全沒有那種心跳小鹿亂撞那種感覺。

畢竟都像一家人,那種感覺有沒有都不重要。

出了電梯快走進齊旭言的事務所,錢瑤瑤還煞有其事的整理頭發和衣服,還拿出口紅補妝。

瞧錢瑤瑤這陣仗,簡誠暗自嘆息真是女為悅己者容。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來見愛豆了,這麽隆重。

齊旭言正在大立櫃旁走來走去,手裏拿著一個相框朝墻上左比劃右比劃。錢瑤瑤見到他這副模樣,好奇地問:“言哥,你在做什麽?”

聽到錢瑤瑤的聲音,齊旭言有些意外,忙轉過頭看。首先映入他眼裏的是簡誠,隨後才是錢瑤瑤。

他不像平時那樣熱絡的飛奔過去靠近簡誠,而是仍舊站在原地,回答說:“我在掛照片。”

“什麽照片?”錢瑤瑤忙上前去看。

簡誠瞧著錢瑤瑤這副自然熟絡的樣子,哪點有緊張的成分,他覺得跟來的自己虧大發了。

“咦?這是……你和誠哥嗎?”看到照片的錢瑤瑤驚奇道,眼睛閃閃發亮:“你們好年輕!誠哥那時長那麽像女孩子 ?太漂亮了吧?”

年輕?簡誠疑惑地朝他們那邊望去,齊旭言好像已經決定好位置,把相框掛到了立櫃上。

看到相框裏的照片,簡誠像被電擊般僵直在原地——是高考結束後,他蹲大/牢前的相片。兩人關系很好的攬過彼此肩膀,頭靠得很近,都笑得燦爛青澀。

簡誠記得那時拍這張照片時,心臟跳得非常劇烈。又害怕被齊旭言看出端倪,還到廁所潑了好多次水洗臉才把狂烈的心跳聲強壓下來。

他現在掛這副照片出來是什麽意思?

齊旭言像沒看到簡誠,掛完相片便問錢瑤瑤:“你來找我有事?”

錢瑤瑤還在欣賞年輕時候的齊旭言和簡誠,聽到齊旭言這樣問才像記起來般徑自坐到會客區的沙發上:“我有件事想拜托言哥。”

“什麽事?”

錢瑤瑤從隨身帶的包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放到桌面上,對齊旭言說:“我一周前收到了一封信。”

齊旭言拿起信封,上面只寫了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。歪曲的字體看得出來是特意用不習慣的手書寫,他問錢瑤瑤:“我可以看內容嗎?”

錢瑤瑤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。

需要拜托到齊旭言的信件會是什麽內容?看錢瑤瑤的表情,難道是恐嚇信?出於對搭檔的關心,簡誠走到齊旭言身後,跟著一起看信。

信上的字體雜七雜八,顏色各異,全都是在不同地方剪出來粘貼在一起。內容也不多——瑤瑤小姐,首先請原諒我的唐突。我有不得不對你說的話,25號下午一點請到城西梧桐街銀杏樹下,不見不散。PS:你不來的話,我會一直寫信給你。

25號?簡誠開口:“今天都1號了,你沒去嗎?”

錢瑤瑤點頭,又從包包裏掏出一疊信:“我又不知道什麽人,怎麽會傻傻跑去見面?但自那以後,我又收到很多同樣的信。雖然沒什麽實質傷害,但每天都這樣還是會讓人害怕。而且又沒有寄信地址,想罵回去都不行。”

齊旭言接過錢瑤瑤遞來的信件,隨便找了幾封拆開看。內容跟第一封信差不多,只是約見面的日期時間不斷往後推,地址卻一直沒變過。他放下信,問:“你想讓我幫你查出寫信的人是誰?”

“不是幫,是委托。”錢瑤瑤說得斬釘截鐵。

“這個……倒有點像情書?”簡誠說:“你對寫信的人沒任何印象嗎?”

“這哪裏像情書了?都不知道是哪裏的跟蹤狂看上我,死纏著不放。”錢瑤瑤氣鼓鼓道:“我原本沒把這當回事,但信還是一直往家裏寄,我們一家人都煩不勝煩了,所以才想找言哥幫忙解決。”

“能有人看上你就不錯了。”簡誠不遺餘力的嘲弄錢瑤瑤,隨即面色一沈:“不過這種手段確實很過分。”

“既然是委托,我會處理好。”齊旭言說:“最新一封信的日期是這個周末,我們一起去見見這個寫信人吧。”

“咦?要見面嗎?”錢瑤瑤訝異道。

“不是知道寫信人真正身份的好機會嗎?有我陪著你也不用擔心會有危險。”

齊旭言說的“我”,而不是“我們”,他是不想讓簡誠參與這件事嗎?錢瑤瑤擡頭看向簡誠。

簡誠也聽出來齊旭言的意思,他說:“我也陪瑤瑤一起去。”

“這種小事就不用你去了。”

錢瑤瑤奇怪的看向兩人。怎麽了?齊旭言以前什麽事都帶上簡誠,現在怎麽會說這種話?

從事務所出來,錢瑤瑤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,直接問簡誠:“誠哥,你和言哥之間發生了什麽?他態度怎麽跟從前不一樣了?”

說真的,簡誠也不知道齊旭言在想什麽。雖然齊旭言說會不擇手段,但事實上齊旭言的行為反而像在疏遠他。

“我們的問題放一邊,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了。”

眨眼的時間周末就到了。齊旭言開車過來接錢瑤瑤,簡誠也一起。三個人驅車到城西的梧桐街,一下就找到了信上所說的銀杏樹。

這棵銀杏樹樹齡估計很高了,非常巨大。就算隔了一段距離也能從高樓大廈中看到找到,而且還成了城西的一個景觀。

銀杏樹周圍圍起好看的西歐式圍欄,圍欄外四面種植了一片草地和鮮花,旁邊還有供人觀賞的長椅。

信上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,他們早到半個小時。齊旭言讓錢瑤瑤一個人先等著,他和簡誠就到旁邊看著。如果到時情況不對勁,他們會馬上出現。

知道他們在附近看,變成一個人呆著的錢瑤瑤還是有些緊張和不安。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,她的緊張和不安越加嚴重。直到約定的時間到來,錢瑤瑤的緊張和不安已然到了臨界點。

不止錢瑤瑤緊張不安,被她的緊張不安傳染到的簡誠也變得緊張不安起來。看看時間,正好兩點,他和齊旭言便開始註意起在這邊往來的行人。

然而約定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等到了三點多,寫信人還是沒有出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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